余归晚慌乱的挣扎,手脚并用,但是只换来苏君聿加重的力道,骨节分明的手一颗一颗解开她的上衣纽扣,“B罩杯,差强人意。”

冰肌玉骨的身体仿佛还带着蛊惑人心的香味,像一场饕餮盛宴,等待着人去采摘、掠夺。

只要一想到这具身体也曾在别人的身下辗转承欢,他的戾气止不住的翻涌,眼神也随之跌至了冰点。

一瞬间,余归晚只觉得脸上和胸口都凉的刺骨,原本还在拼命抵抗的手渐渐垂了下来,“苏君聿,如果这就是你的手段,我无话可说。”

她将头转至一边,闭上眼睛,“尽量快点,还有,别忘记带安全套。”

余归晚已经分不清此刻心里的感觉了,也许是失望多过愤怒,屈辱大过心寒,她拼命的握紧掌心,才能不让自己的脊背抖得那样厉害。

苏君聿甚至不经意间看到余归晚嘴角一纵即逝的轻视,他的手鬼使神差的便覆上那一团柔软,掌心还恶意的在顶端收压,果然见到身下的女人泪意滂沱的模样,她的眼泪像珍珠,每这让他又燥又怒,苏哂笑着起身:“我还没怎么样,余经理就欲仙欲死了?滚出去!”

余归晚在洗手间勉强收拾整齐后才回到办公室,明亮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白的刺眼,她抬眼便看见了摆放在电脑旁边的一个相框,照片上的女孩眉目精致、灿若星辰,正一脸亲昵的半靠在一个表情无奈却满眼宠溺的少年的怀里,虽脸庞和苏君聿有七八分的相似,气韵却有着天壤之别。

正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被人奋力的推开,阿欣一脸无措看着的她:“沈小姐她……”余归晚抬头示意:“没事,你先出去吧。”

沈芳菲却沉着脸没有开口,余归晚合上电脑,道:“芳菲,你来找我是不是因为婚讯的事情,坐下来说吧。”

沈芳菲不屑的冷哼,她径直来到余归晚的面前:“我没有时间听你的解释,看在之前相交不错的情面上,你最好将这件事妥善处理掉,收起你的小心思,因为君聿根本不会娶你。”

余归晚微微皱眉:“这件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,但确实不是我所为,至于善后的问题,你去找苏君聿本人不是更好?”

沈芳菲放着大佛不求反过来要挟小鬼,真是得不偿失。

沈芳菲却因为余归晚的冷淡而气郁,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,不得不承认,对面的女人清丽精致,媚韵天成。

“归晚,我不想因为无中生有的事情和君聿闹得不愉快,你只要对外否认就可以了,好不好?”沈芳菲不自觉的和缓了语气。

余归晚将沈芳菲的面目尽收眼底,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一定会退缩,一定会妥协?她起身平静的看着沈芳菲,微微哂笑:“可能要让你失望了,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,婚讯是爸妈的意思,我也无从反抗。”

余归晚说完便欲离开,却不料被沈芳芳一把抓紧了手腕,险些没有跌倒。

“放开,有什么不满去找苏君聿,这里是我个人的办公室,不是你撒野逞强的地方!”

沈芳菲回身抬手,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余归晚的脸上:“你的办公室?没有苏家养女的身份你算个什么东西?怎么,养女的身份到底比不上货真价实的苏太太?近水楼台的讨好苏家二老,怕整个苏家人都被你骗了,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,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我,我今天愿意动手打你,那是看得起你!”

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,余归晚奋力抽回自己的手腕,只觉得悲凉无比,她真是为面前的这个女人可悲,为了一个男人,将自己活成卑微又可憎的模样,只可惜,余归晚虽然碍于种种层面上无法和她彻底的撕破脸,但是,沈芳菲如果认为她是一个任人可欺的小白花,那就大错特错了。

她的眼底涌动着最后的理智:“出去!”

沈芳菲却变本加厉的向前跨了一步,余归晚冷冷的抓住那只扬在面前的手,眼里透着嘲讽的光:“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?”说完便稳稳的将她推倒在地,头也不回的直接推门离开。

原本议论纷纷的办公区域突然静若寒蝉,只是偶尔有人抬头,目光不住的向办公室内打探,余归晚挑眉扫过,清冷的开口说道:“做好手里的工作,想义务加班的另当别论。”

高跟鞋踩在地毯上,整个脚掌都无端的酸涩,她干脆放弃等待电梯直接下楼梯。

因为走得急,当她注意时前脚已然踩空,鞋跟也在瞬间掰断了,脚踝处疼痛不已,用手碰了碰,忍不住的“嘶”的抽气。

还好,应该只是扭伤,骨头还没断。

余归晚只好将一首提着鞋子一手支撑着身体,当她精疲力竭的走出苏氏集团的大楼时,才微微有了如释重负的解脱。

刚坐在车里,副驾驶的车门猛然被人打开。

沈芳菲的眼睛像沁了毒的刀子,一脸怨恨:“还没怎么样就敢动手伤人了?狗仗人势说的就是你这种人!”

遇到这种黑白颠倒又是非不明的女人纠缠,余归晚只觉得濒临崩溃:“这是我的车子,请你下车,还有我是否得势跟你有什么关系?真有本事,让苏君聿现在就娶你为妻才算是你的厉害。”

余归晚将车钥匙顺势扔在仪表盘上,侧脸看向窗外,神情不耐:“麻烦下车!”

沈芳菲面色一顿,她何尝不想和苏君聿结婚,跻身真正的豪门世家,可是每次稍微有所暗示,便被苏君聿不悦的敷衍过去,最近的一次,苏君聿曾明确的告诉过她,暂时不会结婚,如果她实在想嫁人了大家好聚好散……

沈芳菲以为自己成为苏太太只是时间问题,毕竟她是苏君聿唯一亲口承认的女朋友,她以为自己的不同的,沈芳菲转过头看着静默闭眼的余归晚,这样的女人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个极致的诱惑,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

沈芳菲心思横生,伸手一把拿起车钥匙并迅速启动引擎,又将身体靠近驾驶仪表,鞋底胡乱踩着油门,双手费力握紧方向盘,一时间车子向前横冲直撞。

余归晚没想到沈芳菲竟然突然发起疯来,急忙去抢她手里的方向盘,越是这样,车子越是动荡不安,直至驶出苏氏大楼,沈芳菲的手也依旧没有放开的打算,因为一路跌跌撞撞,几次险象环生,“归晚,我求求你,别来打扰我和君聿,你去对外公布也好,你出国也好,总会有办法的,我和君聿会感谢你一辈子!”

道路两旁的车或避让或鸣笛,余归晚根本无暇理会沈芳菲,她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挡风玻璃:“沈芳菲你疯了吗?快放手!”

“不,除非你答应我,”沈芳菲的情绪也随着越来越多的车流而亢奋激动:“要么你同意,要么看谁命大能当上苏太太。”她的手脚并用,身体拼力与余归晚抗衡。

几处刺耳的摩擦声高低起伏,偏偏沈芳菲不管不顾,只是狠狠的看着余归晚:“你答不答应,你……”

“我答……”余归晚话音未落,只听见一声“哐”的巨响震彻耳膜,余归晚迷糊之间只看见了漫天遍野的红色,便一无所知。

2017-10-1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