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琛,我查清楚了,这次P市新城区开发项目突变,是有人在背后搞鬼。”快下班的时候,谢昊然给席景琛打电话汇报调查结果。

谢昊然的工作能力很强,不然不会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,调查出来这么隐晦的事情。

席景琛面色深沉,右手有节拍地敲着桌子,陷入了沉思。是谁这么大手笔,连政府部门都能攻进去,迫使其改变原来的既定计划。

“嗯。政府部门的决定临时突变,这本就不符合常理,你都调查出了什么?”席景琛追问道。

“我听说,这件事情跟姜氏集团有很大的关系。姜氏集团的掌门人姜昆锐有一个叔叔在政府机关工作,身居要职,这次将P市新城区开发项目改为招标,他的那个叔叔在背后起了很大的作用。”谢昊然恨得牙根痒痒,这个项目一直是他在跟进,马上就要看见胜利的曙光了,突然冒出来一个程咬金,搅了他的好事。

从更深层次来看,席氏的发展进入了一个瓶颈,此次项目事关重大,如果成功,席氏集团将迈进一个更高的台阶,为此,席氏集团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,以扩大其对企业本身的影响。但如果失败,席氏也将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险,情况不容乐观。

“这次进入投标环节的,有哪几家公司?”席景琛接着问,语气越来越低沉。

“有三家,席氏、姜氏和元氏。其中元氏在规模和资产等各方面都远落后于我们,可以忽略不计。我们的对手,只有姜氏。”谢昊然语气凝重地说。

席景琛默默地在心中打量姜氏的情况。

姜氏集团的姜昆锐,为人狠辣邪恶,在商场上手段诡异多端,为众多企业家所不屑,但在他的带领下,姜氏集团发展迅速,短短数年间一跃成为P市的领头企业之一。

“姜氏,不太好对付。昊然,你要小心应对了……等你好消息。”虽说席景琛很相信谢昊然的能力,但对上姜昆锐,席景琛的心里不免增了些许担忧。

“好的,我会谨慎对待,一定不让你失望。”谢昊然在电话那头回应道。

谢昊然知道席景琛是完全信任他的能力的,不然不会把这么大的案子交给他处理。如今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,席景琛还能信任他,他的内心很激动,有种千里马遇见伯乐的感觉。谢昊然暗下决心,一定完成这次任务。

另一端,姜昆锐正站在落地窗前,手里把玩着一杯红酒。

这时,秘书进来汇报,说,“姜总,政府那边传来消息说,席氏集团的谢昊然今天在调查P市新城区开发案。您看,该如何处理?”

“不用处理,你下去吧。”

“是。”秘书应声退出办公室。

姜昆锐转身面向席景琛家的方向,举杯,道,“席景琛,我们终于要真刀真枪的干了,这一天,我等了很久。”

如今已是秋天,天开始慢慢转凉,席景琛回到别墅,已经快八点。

“先生,您回来了。”席景琛刚进门,看到管家穿着长款职业管家制服,恭敬地站在门一侧。

“嗯。”说着,席景琛脱掉外套,又看了一眼管家的制服,就开始往里走。

“先生,您回来了,吃饭了吗?”看到席景琛回来了,袁若溪赶忙上前,继续着早上的“殷勤脸”。

席景琛看着这么激动的袁若溪,越过她,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餐桌。果真,餐桌上放了几个盘子,想了想早上她做的饭,咳了一声,说:“吃过了……”

但其实,他并没有吃晚饭。

“啊……吃过了呀。”袁若溪秒变苦瓜脸,低头走进厨房,闷闷地坐在餐桌旁。

难过了大约有几秒,她就立马满血复活。

“既然他吃过晚饭了,那我就给他做宵夜。”

席景琛在书房忙活了一会,感觉有点饿了,准备下楼找刘嫂,让刘嫂做些吃的送上来。刚打开门,就看见袁若溪托着一个盘子在上楼,席景琛额头上顿时露出黑线。

“先生,要不要吃点夜宵?”袁若溪看见席景琛特别开心,想着夜宵席景琛应该会喜欢吧。

她烤了一些吐司。

为了做这顿夜宵,她牺牲了一大团面,厨房现在还残留着一堆她的试验品。在送上来以前,袁若溪在厨房已经尝过了,以确保席景琛不会嫌弃它们。

待袁若溪走近,席景琛看见她送上来的是吐司,不免舒了一口气,点点头,“送进来吧。”说完,转身进入书房。

袁若溪将盘子放到桌子上,一脸期待地看着席景琛,心里一直默念着,快尝尝,快尝尝……

席景琛半信半疑地拿起吐司,咬了一口,品尝了一会,客气地说:“嗯,还不错。”

听到席景琛的话,袁若溪觉得自己开心到快要昏厥。

席景琛注意到袁若溪身上的衣服还是夏装,不经意地问,“你房间里没有秋装吗?”

袁若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,微微皱眉。现在已经快十月份了,天慢慢转凉,如果再穿比较薄的衣服,很容易受凉感冒的。但她不想让席景琛对她太好,她怕她会陷进去。

“你没听过一句话吗,叫,春捂秋冻,冻冻结实。”说完,傻呵呵地笑了。

听袁若溪这么说,席景琛没有再往下问,继续吃吐司。

其实席景琛吃饭的姿势还是挺好看的,虽然他出身贫寒,但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,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。

袁若溪见状,就没有打扰他,退了出去。

回到房间的袁若溪,躺在床上,内心很平静。

她对现状很满意,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,默默地对席景琛好。

想着想着,她就睡着了……

这天夜里,下了这年秋天的第一场雨,风吹进房间,袁若溪浑然不知,睡梦中的她翘起了嘴角。

第二天,袁若溪起得特别晚,醒来的时候,朦朦胧胧中听见席景琛座驾离开的声音。

她躺在床上,浑身软绵绵的,头特别沉,一点都不想动。

心想,反正席景琛已经上班去了,索性就不起床了。

想着想着,她就又睡了过去。

2018-11-0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