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闹的大厅里,人声鼎沸,莺声燕语。

楚以苓被盖上了一方红纱,扶上台。

无须多做一些动作,一步一移,便能引得台下得男子为之疯狂。

老鸨看着台下一双双如狼似渴的目光,笑得合不拢嘴。

“各位爷,静一静,今日这红颜姑娘的初夜可就看各位爷肯不肯一掷千金了,红颜姑娘,价高者得。”

“把盖头掀起来我们看看啊!”台下不知谁喊了一声,引得大家共鸣。

老鸨扭着一步步走向楚以苓。正准备动手掀开得时候。

楚以苓轻声在她耳边说道:“妈妈,您可要想好啊,这成亲的喜服可是要在洞房花烛时候掀开的,现在掀开了,妈妈的银子可是要消瘦不少啊。”

老鸨掀红纱的手一顿,想想这姑娘说的倒对。有这娇媚的身姿,谁不想独看看这脸,看不到的才能让那些个男人心痒痒。

众人眼看着老鸨停下了掀开红纱的手,又开始叫嚣起来。

老鸨清了清嗓子,“诸位爷,红颜姑娘说了,她今日穿了一身喜服,这红纱自是该在洞房花烛夜掀开。今夜哪位爷的价高,哪位爷就能得了这如花美娇娘。”

台下更加沸腾了起来,那些个想白看红颜姑娘的男人也忍不住蠢蠢欲动。

“一百两!”当中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叫价了起来。

“两百两!”台下搂着如媚的吴鸿飞一手摸着酥胸,一边由着小厮叫价。

“一万两!”角落里传出了一个声音,热闹的大厅忽然冷清了下来。

所有人都寻声望去。

角落里,姜远靖面色如常,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,仿佛人们方才听到得不是一万两。

老鸨笑魇如花地看向姜远靖,“这位爷为了我们红颜姑娘真是大手笔啊,还有没有哪位爷肯加价?”

吴鸿飞抬眼蔑了一眼姜远靖,“什么东西,也敢跟老子抢人。两万两!”

“十万两!”
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,那是哪家的公子哥,敢拿十万俩出来玩?

“你!”吴鸿飞恶狠狠地瞪着姜远靖。

“十一万两!”他可咽不下这口气,在这吟风楼里还没有他得不到得姑娘。

“爷,咱们只有十万两了,老爷……”吴鸿飞身后得小厮唯唯诺诺地说道。

“闭嘴。没钱就去钱庄提,就说我说的。”吴鸿飞啐了一口。

“一百万两!”姜远靖似乎懒得再叫价,直接让小厮叫上了百万。

老鸨的嘴角已经笑到抽筋,今儿个真真是捡到宝了。

“你!你到底是谁?我吴记钱庄记住你了。咱们走着瞧!”吴鸿飞怒吼道。

姜远靖压根看也没看他,直直走向楚以苓。

“带上包间,给她换件衣服。”姜远靖皱眉道。

老鸨两眼放光,立马吩咐道:“绿绒,这位爷不喜这打扮,赶紧得,带红颜上去换件衣服。”

姜远靖身边的小厮,冷冷地递上一百万两银票,老鸨手中攥着一沓厚厚得银票,心里笑开了花,今夜赚得都比得上这吟风楼半年有余。

“爷,您瞧好,咱们红颜姑娘绝不会让您失望的。”

房间中。

绿绒正在给楚以苓脱喜服。

小丫头低着头,认真地给楚以苓解喜服上繁琐的腰带结。

突然她脖间一痛,晕了过去。

楚以苓看着昏倒在脚边的绿绒,环视四周,秀眉微蹙。

她迅速脱掉身上得喜服,换上了绿绒的衣服。又拿起一旁得胭脂,在她脸上涂涂抹抹。不一会儿,绿绒便成了一个绝色女子。

楚以苓将自己化成绿绒得模样。再将桌上的油灯打翻。火苗顺着灯油蔓延成熊熊烈火。

楚以苓往脸上抹了点碳灰,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。

“妈妈,妈妈,不好啦,着火啦~”楚以苓模仿着绿绒的声音,火急火燎地跑到老鸨面前。

老鸨正喜滋滋地摸着怀里的银票,听到绿绒着急忙慌的声音,一下子惊呆了。

愣了片刻,才惊慌吼道:“红颜姑娘呢?”

楚以苓哭道:“姑娘还在屋子里呢。”

“还不快去打水救火!”

楚以苓连连点头,佯装去后院打水。

姜远靖扫了楚以苓一眼,眉头微皱,对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,小厮会意,连忙提起轻功飞上二楼。

此时,火光蔓延,整个吟风楼都乱了起来。片刻后,在一片嘈杂声中,小厮提着昏迷的“红颜”落下来。姜远靖看着“红颜”,瞳孔微缩,想不到这吟风楼里也有高手?

“你留在这里,我去看看。”姜远靖对小厮吩咐道。

旋即纵身一跃,向楚以苓去打水的方向追了上去。

循着楚以苓的踪迹,姜远靖在吟风楼后院绕了一个大圈,然后追出到了大街上。

然而路上来往虽多,却是一个年轻姑娘都没有,煎饼摊前倒有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婆子在忙活。

姜远靖眼睛眯起,似乎想起了什么,转而向另一个方向追去。

等姜远靖远去后,满脸皱纹的老婆子突然抬起眼,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姜远靖的背影,转身健步如飞地离开。

不多时,姜远靖又回到吟风楼门口。

果然,摊前的老婆子早已不见踪影。

姜远靖嘴角难得勾起一抹轻笑。

2018-02-0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