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您老人家交待的任务,惠平可是圆满完成了喔!”今儿大清早凌惠平就起了床,精神倍爽,欢快的步入了泰和居。

她来泰和居自然是向北鸿信邀功了,但是北鸿信一边想着心事,一边品着茶水,只字不提奖励,让眼巴巴瞅着他的凌惠平心似猫抓蚁咬的痒,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好处喽!

“嗯,不错,再接再厉。”北鸿信算了算时辰,再过不久,鸠寰就会派人来请凌惠平进宫了。

此次进宫是对凌惠平一次险而又险的极端考验,若是不能给鸠寰一个满意的答复,难保凌惠平不会人头落地,更也许会把她遣送进亨王府让北城枭泄愤,以保求全。

前两天北振宇在胤王府为了当事人凌惠平打断北城枭的右腿,这事闹得满城风雨,大小文武百官都嗅到了双方对垒的火药味。

特别心疼小侄子的傅博彦,当天深夜就率领五百名全副武装的猛士强闯东宫,爱子心切的鸠寰无奈之下,只能把奄奄一息的北江啸用推车推进太子殿,用皇令才斥退了已在东宫大开杀戒的傅博彦,否则的话,傅博彦必会连本带利打断北振宇的双腿。

“殿下。”凌惠平见北鸿信对她爱理不理,于是主动献媚如一只小狗趴在他的膝边,语声轻灵的讨好:“惠平帮了您老人家一个天大的忙,你都不表示表示吗?”

她这个人不喜功名,也不强求身阶地位,唯独就死命的爱财,最大的梦想是睡在金山银山。

北鸿信柔和着百看不厌的精致五官,大手抚着她的脸颊,如把玩儿极品羊脂白玉,大拇指来来回回拂过她粉雕玉琢的俏颜。

“你想要什么?”淡淡的问,却又含着一股子严谨。

“我要……”凌惠平开口就想说赏赐给她大量的金银财宝,可是才说了两个字,北鸿信的大拇指就摁住了她的殷桃粉唇:“机会只有一次,想好了再说。”

这话似乎对凌惠平有着一种奇异的效果,尽是鬼使神差的止住了她一颗爱财的心,衡量这个赏赐的分量。

“不如殿下教我习武好了。”

许是凌惠平始终在意前不久北鸿信说已对沐聆听倾心的话。

瞎想北鸿信就是偏爱沐聆听这种英姿飒爽的刚强女子,也许待她如爹亲凌长延一般,善使双枪为北鸿信征战沙场,她就更能霸占着他了。

北鸿信是对凌惠平了如指掌的人,见她说习武,立马就大致猜想到凌惠平还对他之前说的话耿耿于怀了。

以她这个霸道的性子,若要习武,势必会把沐聆听当成超越的目标,她要比沐聆听更强了才会满意。

“也好,本王教你习武,日后你也好用来防身。”

“好噢!”凌惠平喜得跃起来坐着北鸿信的双膝,一双藕臂缠住他的脖子,凤目开心的笑成了弯月儿。

一眸一笑之间都散发着行云流水的自然魅惑,凌惠平还对北鸿信倾吐芳香,眉目传情,两人的双唇已近在眉睫了,可惜就是难见成效。

原本北鸿信是异常抗拒凌惠平对他施展魅惑,还严厉呵斥过凌惠平多次,不过凌惠平是不到黄河不死心,死猪不怕开水烫,还变本加厉了。

于是乎,北鸿信就反转思量了一下子,身边有个能把魅惑练到炉火纯青的女子,月复一月,年复一年,不其厌烦的魅惑他也好,正好让他把本心锻炼的更加牢固。

这下轮到凌惠平惊奇了,放在平日的话,北鸿信老早就黑着脸把她从他的身上赶下去了。

诶,今儿就特别的反常,不赶她走不说,还反手搂着她的柳腰呐!

莫非他是生病了?还是吃错药了啊?

要是凌惠平知晓北鸿信把她当成锻炼意志力的磨刀石,不知会不会气得呕血三丈,当即昏死过去。

“殿下,惠平不解,为何亨王有着大将军与淑妃撑腰,不敢以武力横扫太子和皇后呢?哪怕皇后手握大权,没有足够的兵马将士,仍然是受制于人啊!”

凌惠平瞧着北鸿信镇定如初没有多大反应的俊脸,好生的苦闷,更想问,为何他是一个木头呢?

乃不知,此时的北鸿信是心如火烤,难受的紧,关键是脸面还要装成淡定自然的样儿,坚决不能在凌惠平的面前露出丁点的异样。

“这是制衡的道理。”北鸿信发现有效的招数了,漠视几乎是趴在他身的凌惠平,用说话转移注意力。

“制衡?”凌惠平歪着头疑问,从红唇中吐出的芳香如滚烫的岩浆直扑北鸿信的脸面。

“不错,”北鸿信的心跳已不受控制,急忙掩饰的道:“虽然父皇卧床不起,可是兵部中与他年轻时就起义驰聘沙场的老将,仍是对他忠诚不二。

另有小部分是曾经开国兵部尚书沐正的旧将,从沐正战死西蒙以后就转投于沐聆听,还有小部分才是傅博彦真正的心腹。”

“噢!原来如此,可是与皇后太子有什么关联呢?”凌惠平还嫌火烧的不够旺,凑近泛着光泽的粉唇快贴到北鸿信弧度有型的唇了。

北鸿信如临大敌当前,暗道冷静,冷静,再冷静,告诫自己不能输,不能露出丑态,否则今后难能在凌惠平的面前竖起威信。

“咳咳!皇后知晓自己与太子的处境,一旦父皇病死,淑妃必会杀她称后,傅博彦也必会杀了太子拥戴亨王登基称帝。

故而父皇就是皇后与太子的保命符,决不能早死,可是皇后又有着权倾天下的野心,派出神行者控制了太医殿的太医,命令太医只准为父皇续命,不许为父皇治愈肺痨。

故意吊着父皇的命,不准他死,也不准他康复,唯独如此,皇后才能掌握皇权!”

“哇噢喔!”凌惠平惊愕的粉唇能塞进一颗鸡蛋,满目尽是震撼之色:“皇帝陛下患了肺痨,久不治愈会越拖越严重,最后病死在床榻。

照此说来,皇后比谁都清楚,她必须在有限的时日内招揽兵部的将士向她投诚,否则……”

2018-03-06